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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溫暖的目光停留在舜英的臉上，那眼睛滿滿的都是關心、擔憂和願她好的真誠。

舜英抬起頭，對上錦馨滿臉真切的關愛，她感受到了久違的被關注和被愛護。

此時，她的眼神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瘋魔和癲狂，是一汪平靜如秋水。

“你說——”她開口卻是掩飾不住的心灰意冷和不盡的痛楚：“這世間有後悔藥嗎？師父能配出後悔藥嗎？”

沒等錦馨回答。她又道：“這世上的事什麼才是對，什麼才是錯？我跟隨內心，堅持所愛，是犯了什麼大錯嗎？為什麼每個人都見我避之不及，視我如毒瘤，想要徹底割裂我？”

說著說著，她的情緒漸漸激動起來：“什麼才是真正的愛？我什麼都願意付出，此生心心念念只愛了沉淵一個，我傾其一生為著他的喜憂，我還不算是愛嗎？”

隨著情緒的宣洩，舜英內心積攢多年的委屈和苦悶終於潑了出來，她也終於大聲哭了出來：“為什麼我什麼都沒有？養父養母嫌棄我，公公婆婆看不起我，老公一心只想甩了我！難道僅僅因為嬌寵了一點，我就不配被愛嗎？為什麼？為什麼？”

錦馨知道她此時此刻最需要的是陪伴和傾聽，而不是答案，而況這些問題根本也沒有標準答案。她摟住舜華的肩膀，任其趴在她腿上，任其情緒慢慢奔潰。

舜英的情緒釋放、眼淚決堤，她放聲大哭，她肆意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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