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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半仙和他帶過來的左道修士都走了。

第九號當鋪的大廳裡，只有吳思源，燕赤霞和他的徒弟拾兒。

拾兒本來是想過來【退貨】的。

不過看到吳思源剛才展示出來【神乎其技】，如同神話裡面神通一般的能力，他想要說的話，就像梗在肚子裡，說不出來。

他的師傅燕赤霞眉頭微皺，深深看了吳思源一眼，望著那靈光琳琅滿目的架子，最後落在那個鬼甕上面，道，“你那鬼物，可是鬼王九尾狐的鬼僕？”

“是的！”吳思源如實回道。

“怎麼得到的？”燕赤霞問。

“路上遇到的，隨手就收了。”吳思源說的輕描澹寫，不帶一絲煙火氣般。

不過也確實如此。

“……”拾兒在旁一陣無語，他想起當初去他家裡收鬼，他一副看戲的樣子，結果還真是在看戲，他感覺有些丟臉，臉色微微一紅。

燕赤霞此時的注意力都在吳思源身上，沒有注意到身邊小徒弟的神情變化，他只是問，“那鬼王九尾狐就這樣讓你收了它的鬼僕？”

“它的六個鬼僕都被我收了，九尾狐倒是不願意，可是它也拿我沒辦法啊！”吳思源說道。

“……”燕赤霞一陣無語，不過他倒不懷疑吳思源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光憑那一手——無聲無息讓一個築基期修士消失，連他都無法察覺——不管是空間挪移還是別的什麼能力，就足夠吳思源立於不敗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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