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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是一隻，會幻境的喪屍。”

時歌一直看著前方，忽然轉頭看向阿司，眼角眉梢是止不住的寵溺。

“你遇見過他。”

阿司:“對呀。”

還在幻境裡面看到你小時候呢。

“嗯。”時歌目視前方好像很不在意的樣子，忽然問道：“誰的幻境？”

阿司歪頭思考了一會兒，道：“你猜呀。”

小姑娘側頭盯著時歌，眸子裡彷彿綻放著萬千星光，嫩紅的唇，止不住的翹起。

時歌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當時你剛從實驗室離開，身上應該沾滿了我的氣息，所以你進入的幻境，是……”

男人的目光微微閃動，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收緊，他抿唇：“是我的。”

過往的經歷忽然湧上來，那個時候的時歌，無疑是骯髒的、冷漠的、醜陋的。

他想起自己永遠被遮蓋在鐵皮面具下的坑坑窪窪的左臉，心臟忽然往下一沉。

他多麼怕，多麼怕小姑娘知道自己真實的樣子是那樣的醜陋，那樣的噁心。

光是想想她厭惡自己的樣子，時歌就覺得難受的很。

阿司眼裡含著讚賞：“時歌，你是怎麼猜到的？”

小姑娘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輕快，絲毫沒有含著半分的厭惡。

車子忽然停下。

時歌看向阿司。

“你看到的是什麼時候的我？”

阿司也轉過身子去面對時歌。

她眨眨眼睛輕聲道：“是小時候的你呀。”

阿司忽然笑起來，伸出手攥著時歌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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