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果真略略變了臉色,似是下意識想要避開,但終究又忍住了,便衝她說笑一句:
“受著吧,你的夫君便是這樣的性情,說一不二,由不得你拒絕,不過容你腹誹。”說著看她嬌唇潤潤,翕動了一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便饒了她。
琬寧沒想他也會有如此懶散輕浮時刻,不覺眉間微蹙,似是不解,身子卻僵得很,一動也不敢動,成去非便屈膝頂了她一下:“接著捶啊!”
說完不再管她,仍撈起那書函,腦子裡忽想起前一陣,廷臣們議恢復肉刑一事,此議題自祖皇帝始,有過幾次大的辯論,支援的一方雲“自不可拘孝文之小仁而輕違聖王之典刑”,反對一派則雲百姓習俗日久,忽復肉刑,必駭遠近,如此反覆論證,兩方早把這些陳詞濫調說了無數回,終不能決。他向來不滿《春秋》折獄那一套,漢儒總妄圖以仁釋法,原心定罪,原情論罪,遂有漢一代,酷吏可任意羅織罪名,興風作浪,何時能分得清德是德,法是法,便自會少些糊塗賬,成去非一想到前朝解經的那些個大儒,光是《春秋》的開篇第一句“春王正月”,大可解釋出幾十萬字來,遂覺又可氣又好笑,既想到這,自然念及琬寧日前所注《春秋》一事,便道:
“我看你註釋《春秋》,可謂要言不煩。”
琬寧聽他問的沒頭沒尾的,只好接話道:“我哪裡有解經的本事,只因阮家的藏書樓燒……”說到這,鼻間一酸,忍了忍,才繼續道:“祖父注《春秋》沒能完成,我不過憑著記憶把它重謄一遍,後續的仿著他的思路給慢慢補齊,不過‘依樣畫葫蘆耳’,為的是有始有終,圖一個圓滿,可這世上,哪有真正圓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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