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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少女俏臉已經紅成了豬肝色，眼角噙淚，悄然滑落。

“啪嗒……”

滴在含山修長的手指上。

這一瞬的感覺如火焚燒，他不由鬆了勁，眼底有片刻清明。

“咳咳……陸行舟……”

葉窈握住他的手，皺著眉頭喊道：“你看清楚，我是葉窈。”

葉窈？

男人閉上眼，腦海裡不住地迴響這兩個字。

葉窈，葉窈，她是誰？

她是……

猛地，他睜開眼，喉嚨乾澀地喊道：“葉窈。”

“陸行舟，你想起來了？”

“嗯。”

男人的迴應讓葉窈欣喜不已，只見下一秒，血修羅所製造出來的幻境化為烏有，抬眼四看，又變成一片虛無空間，正是血修羅的異度空間。

陸行舟輕輕拂過少女頸上的紅腫掐痕，眼神發暗。

他一把抱住少女，呼吸有些急促，“差一點我就……”

熟悉的清冽氣息讓葉窈提起的心鬆懈了幾分，她能感覺到陸行舟的愧疚與後怕。

少女沒有拒絕這個擁抱，抬起手，輕輕地拍著男人的後背，清凌凌的嗓音低柔了幾分，“我沒事的。”

“呵呵呵呵，真是一對有情人啊！死到臨頭還不忘卿卿我我。”

血修羅囂張的笑聲拉回兩人的注意，她陰狠地盯著兩個陽人，暴虐的殺意在眼中蔓延。

她嫉妒，嫉妒葉窈可以得到陸行舟全心全意的愛，就算被抹去記憶，他也不會傷害自己的心上人。

她恨，恨含山的無情冷酷，以為的良人卻將陳府滅門，還親手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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