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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當初為何不殺他！

葉旭升痛苦的閉上眼睛。

若是可以，他真想回到去，給當時的自己一拳！

他早就後悔了，後悔當初沒有痛下狠手，後悔自己一念之仁留下那個禍害。

到頭來，害了二叔和二嬸。

害得馨兒傷心難過，害得爺老來喪子，也害了這個家……

他又悔又愧。

葉旭升本就感無法跟賀馨兒交待，心中悔疚難當，直覺沒臉面對她，卻又做不到保持距離，只能把這份愧意深深埋在心底。

欠她的，他會用一生來還。

拼了他這條命也要護她一生周全，平安順遂，再不要她受到一絲傷害，再不要她掉一滴淚……

可馨兒終究還是怪他了。

是啊，本來就是他的錯。

馨兒原就該怪他的。

這一刻，葉旭升生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又有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但是他不能逃避。

緩緩睜開雙眼，他輕聲道，“馨兒，對不起……”

賀馨兒的淚水無聲滑落，“大堂哥念著他是葉家血脈，才沒有動手的吧？”

葉旭升繃直了唇角，沒有開口。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的我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

賀馨兒緩緩開口，聲音沙啞低沉，然而聽在葉旭升耳中，猶如驚雷炸響，腦子嗡得一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那裡的父親叫爸爸，母親叫媽媽，我總是喊‘爸、媽’……”

葉旭升下意識的握緊雙拳，用力到骨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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