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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滿興奮地哇哇大叫,情不自禁地伸手摟住了他的腰,在那裡蹦躂著。
顧恪看著神色悠遠,仿要出塵而去的柏素清,伸出左手,握住她的手。
她微微一怔,側頭看來,卻見他燦然一笑:“人世相逢,百年歡笑,能得幾回。無論今後如何,我與她們也也會相伴柏姐左右。”
柏素清瞥了一眼在他身側蹦蹦跳跳的小滿,還有悄然站在旁邊的小萍兒。
一句話若有似無地飄入他耳中:“那以後你怕得多慮些才是。”
說罷移開視線,再次仰望不斷升騰的各色煙火。
但……那隻微涼的纖手卻再未鬆開。
顧恪也轉回視線,挼了挼滿頭,右手將站得略遠的小萍兒拉到小滿旁。
小滿果然轉移了目標,又拉著小萍兒嘰嘰喳喳起來。
小萍兒只是笑著點頭,眼前是絢爛煙火,耳邊是小滿的話語,手則被包裹在另一隻溫暖如火的手中。
四人身後薩蘭珠呆呆仰頭,雙眼倒映出點點光華。
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光影之下,玉龍峰上,漫天煙火中,五個人影站在一處,竟是出奇的和諧。
……
遙遠的北漠國海邊,浪濤寨中,王小麥一家並未睡下。
十數年下來,她和家人對神農始終心懷感激與敬畏,送去的魂源不多,但也湊出了好些因果錢。
還有小萍兒這表妹在顧恪身旁,哪怕從不吹耳旁風,王小麥家也沒被他遺忘,灌頂了黑煞掌,再送去一斤紫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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