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河大水中，那載著大皇子王斐等人的樓船，漸行漸遠，而後消失不見。

既已答應小師侄，蕭晨自然不會去追。

岸邊，凌羽生機已然無存。

一柄短劍，自然要不了一個人王的命，可人若有心要死，自絕而亡，那便是神仙也難救。

蕭晨蹲下來，看著凌羽還未冷去的屍體，一言不發。

“他是自斷心脈，一心求死，想救也難以救的。”

蘇葉在旁一臉愁緒，眼中神色複雜，心中百感交集。

帝都炎城不乏神醫，有妙手回春，醫死人活白骨之能。

如凌羽這般剛死不久者，想要救回，難度雖大，可並非不可能，只是需要付出足夠多的代價罷了。

可人若是一心求死，並沒有求生之慾，就算集齊世間所有神醫都不可能救活。

“笨蛋，怎麼就這麼笨，被別人三言兩語就激的自絕而亡。我這些年，受過那麼多苦，還不是一樣熬過來了。”

蘇葉看著凌羽的臉色，一點點的蒼白，眼眶有些溼潤，聲音哽咽。

“別怪他，他不想我為他冒險，他心疼我們勝過心疼他自己，他活的……並不開心。”

蕭晨握著凌羽的手，輕聲說道，聲音輕柔而溫和，彷彿凌羽還活著一樣。

他心中有些許自責，如果當初沒有帶他取龍騰大世界，沒有見到玲瓏，或許一切都不一樣。

他還好年輕，不到四十歲便已成人王，給他時間必會成長。

可……這世上沒有如果，讓他在如此年紀，就要獨自炎武皇朝大皇子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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