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診所。

診所在郊區的一座小別墅裡，規模不大，夜晚時冷風襲襲，有些陰森，沈瑜按了門鈴，開門的是個年輕人。

“來了？”年輕人請他們進來，滿臉起床氣，他白大褂穿了一半，頭髮也亂糟糟的，顯然是剛睡到一半，被沈瑜的電話吵醒了，但沒發牢騷，看了眼楚童，眼睛裡劃過一絲光。

“你的人？”年輕人挑眉，說：“長得可真可愛。”

“讓你看病，不是看人。”沈瑜帶楚童進來，讓他先坐，再把病歷單遞給對方。

“嘖。”年輕人原本還想說什麼，但看了眼單子，臉色也十分不好，他說：“跟了你，簡直造孽。”

“不過才早期，治起來也有希望，你先等一下……”

沈瑜打斷他：“有沒有誤診的可能性？”

“你……”年輕人看出沈瑜的意思，搖搖頭：“實話跟你說，可能性不大，市醫院的檢查結果一向都很準，……算了，先做個血常規，他上一次吃飯是什麼時候？”

沈瑜說：“整一天沒吃飯。”

“行，抽完血再去做胃鏡，這段時間別喝水別吃東西，先跟我來。”年輕人說完，有些焦躁的抓了抓頭髮，這大半夜的也沒個護士，什麼事都得他一個人來。

楚童有點怕，其實他知道自己沒毛病，但還是得硬著頭皮去檢查，這期間沈瑜一直皺著眉頭，楚童去碰他的手，微微的冰。

“你恨我嗎？”抽血的時候，沈瑜問他。

楚童搖搖頭，說：“我從來沒恨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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