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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依怕這句話分量不夠重，故意指著黑色地面說：“你看，黑色地磚看上去就陰森森的，再看著沙發，一看就知平時沒什麼人坐，不然哪有這麼幹淨。”

沒錯，真皮沙發跟新的一樣。

“還有呢？”梁封追問，似乎很感興趣。

林小依轉身找攻擊點，然而卻看見沙發邊一個小正方形茶几上放著一個相框，相框裡的兩個人笑得那麼純真！

“你……媽？”林小依回頭問。

“嗯。”

也許是林小依眼裡的目光流露出被梁封看懂的情愫，他又說：“初三那年我爸病死了。”

林小依的默默坐下，離照片很近。

少了一個人的家，少的不僅是男人寬厚的肩膀，更是活著人的笑聲。

“有人……欺負你嗎？”她低沉的聲音有些微的沙啞，神情有些悲傷。

然而，這樣的她並不讓梁封感到意外，他只是淺笑了下，“我是男人，別人欺負我可以打回去啊。”

做男人真好，可以憑力氣打回去。而她，卻不可以！無法忍受別人嘲笑她是酒鬼的女兒，無法忍受別人譏諷她有個被車撞死的酒鬼爹時，她打回去了，卻被對方打的奄奄一息。

她和他都是沒有父親的孩子！

一剎那，有什麼柔軟的東西從心頭劃過，那麼快那麼輕，彷彿沒留下什麼又彷彿留下什麼，只是無法觸控得到。

“你怎麼了？”關心的語氣。

林小依慌得抬起頭，壓下潮溼的晶瑩，“沒、沒什麼。不早了，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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