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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麼在樹林裡待著，大概是因為戚溯在，周圍的喪屍不敢靠近。

戚溯盤腿坐在地上，靠著身後的樹幹，仰頭看著天空。

皊冬夜在他旁邊，身體蜷縮著睡倒在地上，臉深深的埋了起來，讓人看不清。

若不是他時不時的大喘兩口氣，身體痙攣兩下，戚溯都要以為旁邊睡著個屍體了。

不過他能聽到，皊冬夜的心跳漸漸變得緩慢，微弱，最後徹底消失。

現在他徹底不動了。

戚溯伸出手去碰了碰他的面板，指尖按下去就會出現一個紅印，久久沒有消散，面板已經失去了彈性。

雖然他感受不到溫度，但是他猜測手下的面板定然已經冰涼無比。

他死了。

戚溯這麼想著，靜靜坐在旁邊看他。

無疑，他現在的心情是十分複雜的。

他曾經想過殺了皊冬夜，有時偶爾看見皊冬夜背對著他站著，他都會伸手比劃兩下，看從哪裡直接撕爛他的身體，抓出他的心臟比較方便。

可是後來他又迷茫。

因為皊冬夜不可能不知道他想殺他，將仍舊無數次的毫無防備的將後背暴露在他面前。

所以他在想，皊冬夜是不是就是想死在他手裡，這樣就能減輕他心裡的負罪感。

每當這個時候，戚溯又不再想殺皊冬夜了，他就是想折磨皊冬夜，就是想讓皊冬夜永遠活在負罪裡。

現在皊冬夜毫無生氣的躺在這裡了，幾個小時以後，他可能會醒過來，也有可能會永遠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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