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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覺得他的反應很奇怪：“你不是知道？”

林森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良久，才低低咳了一聲：“嗯，是知道……那你以後怎麼打算？是將遺體帶回，還是……”

“以前為了不暴露身份，我沒有去找過父母的遺體，現在知道下落了，自然是要尋回的。”白祈沉默片刻，“我希望，父母親能夠葬在一起。”

林森聽完這話，又靜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道：“我在一個非常私密的小島上，設立了四個空墓。bye，等你找到他們，可以把我們埋在一起麼？”

“你們？”白祈這回是真的驚了。

林森含笑：“是啊，坑挖好了，墓碑也刻好了，就等著我們去了……曲亦墨、蘇冷、我，還有……”最後那個名字，他顫抖著說不出來。

白祈卻都懂了。

還有他的妻子，那個或許在這個時空裡，壓根不存在的林鹿。

她忽然很佩服林森，他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夠接受如此殘酷的現實，提前準備好至愛至友的墓碑，準備著共赴黃泉？

想到這裡，又莫名有些心酸……

白祈道：“我答應你。”

林森再無遺憾了：“多謝。”

他那邊結束通話了電話，白祈嘆了口氣，轉過身，正見小熊悄無聲息地站在她身後。

“聽完了？”白祈道。

“聽完了。”小熊一點都不意外白祈知道他的到來，語氣很是低落，“雲淮來了……他來的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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