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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敢不聽我的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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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鬱股長愛人收拾好桌子,說“你們談事情,到點了,我先去倉庫看看”

懷強攔著她說“嫂子慢走,今天的事情有些特殊,需要嫂子當家”

“需要我當家?”鬱股長愛人秦紅梅感覺不太對,她早已打量過杏花了,並不是她心中想象那樣型別,關鍵是人不漂亮,已做好準備,只要懷強一提給兒子介紹物件,立馬回絕,什麼樣的醜人都能進老鬱家?她提出先離開的意思,也是給懷強一個態度,相信懷強能看出來。

看到懷強肯定,只好尋把椅子坐下,笑著說“你懷強每次來我們家,都沒辦過好事,今天別在走老路”

懷強喝口水,小心地說”今天沒進你們家時,槐樹上喜鵲喳喳報喜,預示什麼?是天大的喜事,我給你們送兒媳婦來了。”

“什麼?你懷強叔哪裡喝的,送媳婦,我告訴你,只娶賴娟,這麼醜的媳婦你帶回去娶吧,反正我不要。”不等秦紅梅拒絕,鬱以彤早跳起來指著懷強他們四人說“哪來的趕緊回哪裡去,媽爸要去上班,沒功夫跟你們開玩笑。”

鬱股長早就疑心,估摸著事情不是一般般,裡面有意想不到的噱頭,發只煙給懷強,並拿起火柴給他點上,示意他說。

早上巴巴的趕來,目的就是說這件事,路上怕他們三口人在鬱股長家吵鬧,影響不好,還交待過,沒有他同意,決不能隨便說話,他們三口人倒也老實,目光復雜地盯著說話的人,卻不張口。

於是,懷強從鬱以彤在他們家喝完酒,說要去與賴娟洞房,他不放心,去喊幾個兄弟把鬱以彤驚嚇走算毬,誰知趕巧,鬱以彤到賴三畝家,偏巧杏花那晚去賴娟家串門,兩人說完話後杏花回家,平時賴娟都是送出家很遠的,賴娟臨時尿急,女孩夜間時,屋裡放有小解的木桶,反正與杏花常來常往,沒有客氣,自己插門回去,杏花自己回家。等在門外的鬱以彤沒弄清,認為從賴家出來的一定是賴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就跑,杏花膽小,驚嚇之下暈昏過去,被抱到村頭麥垛子邊弄了,杏花醒轉後曾經問過鬱以彤,你是誰,後來黃大個還跑來提醒,要快點,村裡有多人亮手電,大概行蹤被村人發現追來,鬱以彤說我睡自己老婆怕什麼的,黃大個反說還沒領證,算不得,然後鬱以彤提上褲子跑了,如果不是杏花有了,可能這事就過去,杏花也不會臭自己。

弄錯人了?秦紅梅惡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鬱以彤回家,就把這件事說給娘聽了。賴娟那女孩她是比較認可的,憑鬱以彤渾渾噩噩的性子,有女孩的同僚們對他們家是避之不及的,找有城鎮戶口的媳婦不可能,秦紅梅早己把目光瞄向農村。

秦紅梅說“不是和別人有了,趕上我們家彤兒魯莽一回,就賴上我們”

懷強心想,果然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樣腦洞大開的情節,瞬間編造出來,他笑著問鬱股長:“你們鬱家好賴嗎?”

鬱股長聽到各種細節,與兒子早上的話自然接上樨頭,已經明白不假,轉頭去看兒子,鬱以彤看見爹一看他,跑來跪下說“爹,我不要她,我要娶賴娟,她太難看,我不要她!”

鬱以彤給她一巴掌,讓他回去坐好,秦紅梅說:“我認識鄉醫院婦產科的王醫生,不然先把孩子打下來再說?”

天冷了,鬱家客廳裡燒一隻煤球爐,上面的老鐵壺裡的茶水尚未開透,發出細小的聲響,秦紅梅說完話,才發現屋裡人,除兒子外,臉上都現出不屑的神情,她向來知道兒子不愛講道理,只講自己心情,看來自己的話也太過不受人待見,婦人之見識,馬上閉嘴。

懷強已是吸完第三支菸了,鬱股長家裡的招待煙是紅旗兵,兩毛錢一盒,比他口袋裡的聯盟牌貴6分呢!他摁滅了菸頭,捧著茶杯喝水,水裡也放了茉莉花茶葉,淡淡的清香與煙霧繚繞著,屋內一時很靜。

閆立冬一家三口放不開,坐在沙發上,像蜷縮的三隻刺蝟,香噴噴的茶水擱在眼前,只有杏花忍不住時小抿過一口,杏花在家沒喝過正經茶葉,夏天母親為改茶鹼味,泡過薄荷葉,嫩柳芽,每樣入口都苦澀當頭。這鬱家的茉莉花茶一入口,她也在心裡暗贊,我滴個乖乖,世界上還有香到舌頭底下的樹葉,不是肚子裡有個大煩惱壓著她喘不過氣來,她會記著回去向賴娟與妮妮炫耀一番的!

越沉默,事情趨向鬱家娶杏花的可能性越大,比吵鬧有力,吵鬧起來,先傷兩家和氣,彼此怨恨,哪裡結得了親家。而且,閆立冬三口人也算是農村中的老實頭,別看閆立冬的外號叫閆大膽,那指的是在特定場合,並不是在與鬱股長的交涉上。鬱股長見過世面,獨擋過一個公社的治安,幾萬人口中的不安份人提到鬱股長來了,都不由的害怕。

今天,天平並不向閆立冬一家三口傾斜,懷強認為,我們家的丫頭懷上了鬱家的孩子,這碗飯捧上來,放在這兒,不吭不響,就看你鬱家怎麼吃,我們不作表態,或許,表態了,在鬱家也作不得數。結果如何?還得等鬱股長開囗!

要擱以前,鬱股長是不準備買這壺酒錢的,他有好多種方法讓杏花該哪來的回哪去,活不下尋死與鬱家也不會有關係,鬱家只會按兒子的意願娶賴娟,他就一個兒子,現在已周旋完備,準備去縣裡新成立的計劃生育工作培訓,出來肯定要到哪個鄉鎮認職。也是吃公家飯的,娶一個土頭土腦的鄉下女子,實非他所願。但是,自從經鄭偉事件後,他開始明白一些問題,做事情要儘可能公正,至少不能讓外人看出太過偏差,偏差大了,有人會找麻煩。

他自然想到那晚,那個戴面罩的疑似鄭偉的男人,曾經對他流露出的卑視眼神。回來他做過幾次惡夢,夢見爹用手指指著他罵。

思慮再三,他對兒子說“以彤,好漢做事好漢當,杏花肚子裡有你的種,咱得把人家娶了”

聽完爹的話,鬱以彤抬手把茶碗摔在地上,發出嚇人的一聲脆響,茶水濺起,落在煙筒上,發出吱吱聲響,他指著杏花對鬱股長說“人在那兒,要娶你去娶吧,我去小鳳家玩幾天!弄麼醜的人,你怎麼想的!”說完人就衝出,等屋裡人反應過來,只聽到院門咣噹一聲。

杏花雙手捂臉,哇的一聲哭起。

鬱股長髮現,自己被鄭偉打掉的不僅是銳氣,自以為是的驕傲,還有像兒子一樣火暴的怪脾氣。他看到懷強正盯著自己,平靜地說“暫時就這樣吧,別急在一時,中午咱們在這裡吃飯,晚些時候我去小鳳家找,他鬱以彤敢不聽我的試試”

懷強勉強擠出一絲笑,心想,現在兒子也不是沒聽你的嗎,還試試個屁,不過這表明,鬱股長這個當家的,先承認了杏花的身份,至於鬱以彤,他媽的,那孩子的氣話也太那個了,讓鬱股長娶杏花,不是擺明著要老公公做扒灰頭嘛!<!--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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