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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盆大雨。

屋內。

江洋坐回了椅子上，左手拿著名片，右手舉著電話。

似乎是接通了。

江老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滿臉笑意：「歪，哈嘍哇！」

「您會說中文啊，太好了，太好了啊。」

「我是葉文靜，葉老闆的朋友啊，她讓我給你打的電話。」

「哦哦，您知道我是吧，那太好了。」

「對，馬內，我現在需要馬內啊。」

「不多不多，三百億。」

「行，好，沒問題。」

「三克油三克油，三克油外瑞瑪馳。」

「我馬上把那幾個賬戶發給您，就名片上那個郵箱可以吧？」

「OK啊OK啊。」

「‎​​‎​‏‎‏​‎‏​‏‏‏再見，再見，拜。」

掛了電話，江老闆似乎是真的舒坦了，用力舒了口氣，緩緩的躺在椅子上。

祖勝東被眼前的江老闆震驚到了。

他跟了江洋這麼多年，從來沒見到他這幅模樣過。

「老闆。」

祖勝東終於還是忍不住了，開口道：「我還從來沒見到過你這樣。」

江洋一邊傳送著郵件，一邊道：「哪樣？」

祖勝東道：「就剛才那樣，看起來……很……」

「很……」

祖勝東糾結了兩秒，還是說了出來：「很沒有骨氣。」

江洋傳送完郵件，食指摳了摳腮幫子，看著祖勝東道：「都他-媽窮的跟人借錢了，還談什麼骨氣。」

「骨氣與風骨那種東西，都是人類的表現欲。」

「一邊尋求別人的幫助，一邊還錚錚鐵骨桀驁不馴，那不叫有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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