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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洲八月的夜晚很寧靜，湖面上波光粼粼。

高樓大廈的倒影很清晰，兩個男人都陷入了沉思。

方文洲沉默片刻，轉身看向江洋：“人類是群居動物，但比大多數的動物要高階。人類之所以成為這個世界上食物鏈的最頂端，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有智慧。”

江洋轉頭看向方文洲。

方文洲右手捂著自己的心臟：“他們還有情感。”

“這其中就包括了我剛才說的集體榮譽感以及歸屬感。”

江洋淡淡的道：“歸屬感。”

“對。”

方文洲立刻迴應：“歸屬感。”

江洋沉默。

方文洲道：“歸屬感最首要的一點，就是安全感。除此之外，它還包涵了太多太多重要的東西，就比如說你前些日子在東南亞修建了很多鐵路，當我們的同胞坐上那趟列車的時候，他們會非常自豪的說，這是我們國家援助的。”

“當他們遠在異國他鄉的時候，使用到你公司的產品時，他們會非常自豪的說，這件東西製造於華夏，是藍鯨或者白鯊公司生產出來的。”

“那麼你認為，人類需要集體嗎？”

江洋點了點頭：“需要，這不可否認。”

方文洲又問：“那麼你覺得這個集體究竟要怎麼管理，才能萬無一失呢？”

江洋再次沉默。

方文洲搖頭：“任何人都無法保證，在十幾億人口的一個大集體面前說可以保證沒有一丁點的錯誤和意外，更何況大家都是一個腦袋兩隻手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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