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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未明,沐察在氈包外輕聲喚醒。
柒墨凡感到一陣溼暖撲面而來,鳳眸微睜,眼前是言冰塵炯炯杏眼,跟昨晚病怏怏姿態判若兩人。
「噓!」她用食指抵住他欲言的厚唇,瞧見他唇上有結痂,篤定昨晚非夢境,眼中歉意浮現。
她湊到他耳邊小聲說:「帶你去採好東西。」
他起身,看了一眼邊上熟睡的李奧,她輕手輕腳道:「不帶他。」吐了吐舌頭。
哈丹巴特爾已趕好牛羊群整裝待發,沐察牽了駱駝至他們跟前說道:「路途遙遠,駱駝,穩當。」
沐察拍了拍駝峰上特製的雙人座椅,蘇瑪還貼心的加了軟墊。
他雙臂把她撐起,她跨過駝峰,他翻身坐於身後。
她看了一眼穆尼的氈包道:「她呢?」
他學著她的口氣道:「不帶她。」便揮動韁繩。
言冰塵大口呼吸著草原的晨氣,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
「無礙?」
「對啊!」她拍了拍鼻子驚呼道:「多年的老毛病竟然好了,以往冬日早晚可是災難。」
「昨夜領教了。」
她臉上一抹紅霞掠過道:「那不是夢?」她連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眸色一動,長長眼尾勾起笑意,寧謐的草原上瀰漫著香甜。
日正當空,牛羊群來到一片高地,沐察將牛往山丘羊驅趕,上坡途中野草已然愈加油綠。
部分牛羊駐足享受起富含水分的美味,少許仍契而不捨前行,尋找著山丘頂部更為可口的佳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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