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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快去用晚膳吧。」言冰塵往自己氈包走。

烏蘭擋在她面前關切道：「你一日未食，身子怕是扛不住。」

沐吉將她往篝火處拉道：「牧民習俗，大婚前夜要篝火請親朋，貴客可不能不賞臉啊。」

她盛情難卻，半推半就來到篝火邊。

沐吉將她安置在柒墨凡身邊，她推搪道：「這位置還是留給公主吧。」

柒墨凡眉峰微攏，拉她一把，她跌坐在他身旁。

她轉開頭無視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馬奶酒，一飲而入。

她如坐針氈，面對一桌美食絲毫沒有胃口，只是不住地將酒往腹中墊。

霓娜攙扶穆尼前來，她遠觀言冰塵拿起酒壺，大驚失色，大步帶跳衝至桌邊。

她一把搶過酒壺喝斥道：「這酒是為墨凡備的，你怎……」

她眼珠一轉，對他撒嬌道：「這可是本公主親手為你擠的馬奶。」順手給他斟了一杯。

她拿起另一枚酒壺為自己斟滿，向他舉杯。

他紋絲未動，心中瞭然，她目露哀傷道：「敬曾經年少的我們。」

他眸色一緊，面帶愧色，右手將她手中杯奪過，一飲而盡。

左手將自己的杯塞入她手中，鳳眸中透出不容拒絕的堅定。

她捧著杯，心中一番掙扎，牙根一緊，一口氣飲入。

她再次斟滿，遞到他面前，滿目晶瑩道：「這杯，敬不知多少年後才能再聚。」

他面色一沉，接過杯，一抬手，空杯落桌。

霓娜在這微妙的氣氛中不知所措，拿起酒杯緩緩抿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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