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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辰希揹著白如歌繼續往前跑，她沒有問宮辰希要帶她去哪裡，也沒有問他們要逃到什麼時候。

白如歌很疲憊，真的很困，可是她沒有在睡著。

無論宮辰希怎麼勸說，她都沒有在閉上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堅持，因為那種血脈之力乾涸枯竭的睏倦，本來是無法堅持的，她聞著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那是宮辰希身上的血。

越往霧林裡走，就霧氣越大，白如歌有些自作樂的想，反正這黑夜裡都看不到，這有沒有霧氣，對他們沒什麼影響。

宮辰希一次又一次的摔倒，一次又一次的爬起來。

白如歌沒有在問疼不疼這種傻話，只是每次摔倒的時候緊緊摟住宮辰希的脖子。

不管前方是碎石還是荊棘，也只能陪著宮辰希摔下去。

“阿辰哥哥，那我給你唱首歌吧。”

“好。”

夜半三更喲盼天明

寒冬臘月喲盼春風

若要盼得喲紅軍來嶺上開遍喲映山紅

若要盼得喲紅軍來

嶺上開遍喲映山紅

嶺上開遍喲映山紅

嶺上開遍喲映山紅

夜半三更喲盼天明

寒冬臘月喲盼春風

白如歌虛弱而悠揚的聲音在霧林中響起，她不盼春風，不盼紅軍，她盼天明。

因為天亮了之後，宮辰希就能看清楚腳下的路，天亮了之後，宮辰希就能不在摔倒。

白如歌不怕疼，可她怕宮辰希疼。

這些女人彷彿也不知疲憊，一次有一次的追上他們，攔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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