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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親現在在哪？”

女警一邊登記身份證號，一邊詢問，語氣越來越生硬，好像犯罪的是芸雅本人。

“我，我父親，他去世了。”

“去世多久了？”

“有半月了吧。”

“他留下了很多資產吧！”

“……”

芸雅木木呆呆地愣著，腦筋有點轉不過彎來，女警怎麼知道他家的家事，亂猜的吧，還是她父親有問題。

“怎麼？說不了話了，趕緊回答我！”

“嗯，是的。”

芸雅覺得自己有點傻，這麼簡單的話都回答不了。她微微一笑，反問她，“有問題嗎？”

“這不是有問題那麼簡單，我們這裡有案底，賀立民涉及非法經營，所有的資產都來歷不明。他已經潛逃好多年了，現在才查到他。如果案子查清，案犯就是你父親。”

“什麼？不可能吧。我父親失蹤了多年，我們找到他沒多久就去世了，你要抓也抓不到他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芸雅沒想到父親幹了那麼骯髒的事情，連累了她們。

“他名下有多少資產，你知道嗎？”

“不知道。”

“不可以說不知道，他的財產是要沒收的。哪怕他賺再多的錢也是非法經營得來的，是要賠償充公的。”

芸雅不想說話了，她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如果把這件不幸的事情告訴了媽媽妹妹，她們會怎麼想，等於又沒有家了。

出了警察的辦公室，芸雅一個勁地哭個不停，手上的紙巾也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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