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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深明顯愣了一下，苦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

這是他的真心話。

以高深的性格，他會盡最大的努力，及早做多手準備，避免讓自己陷入這種兩難的抉擇當中，不管是前世混企業，還是今生執教歐洲球隊，他一直都是如此。

但如果，將來真的有一天，他不得不陷入到這種兩難境地的話，那他確實也不知道該怎麼選，因為不管怎麼選，都是對，但也都是錯的。

人生嘛，就是這樣，當你走投無路的時候，看似還有選擇，實際根本沒得選。

就好像卡卡，放棄就一定是錯的？轉型就一定有機會？

任誰都看得出來，託尼·克羅斯、莫德里奇、維拉蒂是最受高深信任的中前衛，還有格拉內羅和尹斯科兩名本土小將，卡卡就算成功轉型了，就能跟他們競爭？

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人有資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要求別人按照自己的意願去選。

高深和教練組也是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季前集訓之後，才敢跟卡卡攤開來說的。

這是高深對卡卡的一種負責任的態度。

卡卡的為難，也是因為他清楚，看似有兩個選擇，但其實他沒得選。

或者說，他只能在一個錯誤和另一個錯誤之間做出抉擇。

“老大。”卡卡突然往回走，故作輕鬆地笑了起來，“我就是想聽聽你發自內心的想法。”

臉上帶著笑容，但眼神裡透著無助。

這就是高深眼前的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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