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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秋剛走不久，一個老者便慢吞吞溜達了過來，王柄權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們是趕集來了嗎？

老者對年輕人的表情熟視無睹，自顧自坐了下來，然後很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上一杯酒，拿起略微品嚐一口，嘴裡嘖嘖有聲道：

“我說王小子，你到底是把這二十年佳釀藏到什麼地方了？你失蹤這半年，老夫翻遍了整個王府都沒找到。”

王柄權瞅了一眼對方，答非所問：

“怎的，給你外孫找場子來了？”

老者微微一笑，又抿了一口酒，說道：

“你們年輕人間的玩鬧，老夫可沒那閒工夫管，而且這孩子都被我慣壞了，身上絲毫不見年輕人該有的銳氣，是該有人敲打一下他。

相比這個，我倒是對剛剛那位年輕人更感興趣，若他真能連中三元，你不扶持一下？”

王柄權為雙方滿上酒，搖搖頭道：

“他若這點能耐都沒有，即便中了狀元又如何，就算我在背後給他撐腰，照樣是扶不起的阿斗。

玉不琢，不成器，他跟你那外孫一樣，都被家裡長輩給慣壞了。”

年輕人點到為止，抬起酒杯，老者撫須而笑，同樣拿起酒杯。

“王爺倒很是用心良苦啊。”

“彼此彼此！”

二人碰過杯，嘴角露出相似的笑意，頗有幾分狼狽為奸的意思。

……

“你怎麼看待如今的朝堂時局？”王柄權重新開啟一罈酒，順勢問到。

“怎麼，你終於肯當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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