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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空間裡，桃源村的景象被展現出來。

桃源村還是那個桃源村，不過裡面沒有村民，只有一對年輕男女，他們穿著粗布麻衣，在一張石桌旁捏著泥人。

與王柄權印象裡殺伐果斷不同，眼前青年更像一個溫文爾雅的讀書人，靜靜看著略顯無聊的場景。

王柄權在一旁提問道：

“你現在究竟是什麼，神魂，記憶，還是幻象？”

青年轉過頭，直直看向對方，後者不甘示弱，同樣看了回去。

不得不說，這位聖靈確實生得英俊，王柄權甚至在心中給對方定了個古怪稱呼——男版路小仙。

當年的京中名角美過了頭，而眼前青年，卻恰到好處。

兩人也不知在較什麼勁，互相盯著看了半天，最後聖靈摸著下巴冷不丁來了句：

“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王柄權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師尊與古神們的話，點點頭道：

“不愧是我。”

二人相視一笑，頗有幾分相見恨晚的意味。

聖靈揮去周圍幻象，緩聲道：

“我可以算作是前世的部份意志，真正的聖靈早在萬年前隕落了，他成為了你，你便是他。”

“也就是說你幫不了我？”王柄權一下子抓到了重點。

“我只能幫你恢復之前的記憶，至於最後如何抉擇，全看你自己。”

“抉擇？”

王柄權有些疑惑，還想繼續發問，對方卻如一股青煙飄散。

黑暗如潮水般席來，好不容易恢復清明的世界再度進入一片混沌，四下很快變得伸手不見五指，王柄權不由回想起之前瀕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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