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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間喜悅地寒暄了幾句，三人便一起走出了永安殿後側的小門，沿著走廊而行。兩邊都是房屋遮擋，不過仍在室外，郭太后走前面、秦亮與甄夫人隨行往前走。

秦亮看了一眼身著深色衣裙的甄夫人、把面板襯得分外白皙，便開口說道：“我記得剛認識甄夫人時，夫人很大方，怎麼愈發膽小了？”

“當初大將軍只是五品官……”甄夫人好像臨時改了口，“但也是朝廷官員。而今大將軍身居高位，武功蓋世、威震天下，妾又怎敢無禮？”

郭太后雙手放在腹前，姿態端莊，走路目不斜視，聽到他們交談，她也趁著拐彎的地方、輕輕回頭看了一眼。

秦亮其實不是那個意思，他是覺得、甄夫人好像懼怕事情嚴重，想安撫她別怕。不過剛才他的話，甄夫人一時未能準確理解。

但甄夫人既然迴應了，秦亮便循著她的意思道：“只是身份變了而已，人還是原來那個人。”

甄夫人輕聲道：“多少人想要如此，大將軍不願意嗎？”

秦亮聽到這裡，稍微怔了一下。甄夫人倒似乎沒說錯，許多人如果擁有了威權，便可以迫使他人主動想方設法地迎合恭維，可瞬間找回存在感與價值感。哪怕明知道別人是因為想得到好處，或者命運前程被掌握而無可奈何，人們也樂此不疲。

但或因他前世就處於“他人”的位置，秦亮對於諸如此類的事比較牴觸。現在看淡了一些，他便用玩笑的口氣道：“夫人原先那樣就挺好，純粹只是簡單的好感、便願意大膽地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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