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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一說法始終保持質疑。》

陳宴不顧螢幕上不斷跳出的簡訊彈窗，將這段話回覆給了賽博格·奎因。

短暫的停滯之後。

《沒有親眼所見是無法相信的……甚至即便親眼看到了，一時之間也會無法相信，因為這不符合常理——

只存在於計算機程式中的病毒，怎麼可能對生物質進行感染呢——

以二進位制程式語言為存在形態，以處理器為運算載體，以電晶體和印製電路板為外部結構，以矽酸鹽和單晶矽為軀殼的計算機病毒，怎麼可能對人類的血肉之軀造成影響呢？》

陳宴打字飛快：

《難道是因為這種病毒已經在某種程度上變成了……進化成了矽基生命體？》

賽博格·奎因的回答讓他感覺遺憾：

《我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我甚至冒險拿到了一部分被感染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那東西……總之就是「一塊被感染的肉」。》

《那塊肉很快被送往研究，並返回了答案——被感染的部分並沒有類似「生命」的存在，那東西是「死的」。》

至於到底送到哪裡進行研究，賽博格·奎因語焉不詳。

感染了計算機病毒的人身上發生了「機械化」，也或者說是「結晶化」、「金屬化」——被感染的生物組織發生了畸變，擁有了矽基金屬的一部分性質，於是得以負載一部分計算機的功能——

大腦在某種程度上變成了「腦機」，可以快速處理訊號，輸出訊號，並接收遠端訊號的「腦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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