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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宴話音落下之後，兩人之間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在陳宴說出“精神意志殘缺之人”時，他們同時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在他們所在的現世，只有不完整的人，才需要邏輯的閉環——

既，需要邏輯閉環的，應該是殘缺者。

這個答案聽起來有些奇怪。

因為，對於他們所在的現世而言，大多數人沒有受到過教育，連字都不識，腦袋裡存不存在邏輯都是個問題，根本談不上邏輯是否能夠閉環。

按照這樣的理解，大多數人，都是不完整的。

——大多數人，都是精神意志殘缺之人。

——陳宴和願望都知道這種事實，所以他們明白，對畫面中【噬日的銜尾白蛇】的解釋，並非陳宴一廂情願的所描述出的“精神意志殘缺之人”如此簡單。

……

“這些照片裡能夠清晰看到黑日、白蛇，以及永恆死亡的現狀。”

願望再次調出了無數照片，排列在螢幕上，一一展示給陳宴看。

“我從公司的伺服器裡黑到了一些過往的照片。

在大破滅降臨之後的幾千年裡，公司在擁有了足夠的資源之後，始終在觀測著永恆死亡的內部執行情況。”

在她的標記之下，侵佔了現實世界大半宇宙的【永恆死亡】展現出了清晰的脈絡——

血管和各種臟器。

幾百張照片裡最顯眼的，不是遙遠星際的超大型恆星，而是太陽系的黑色太陽——

被銜尾白蛇環繞的黑日，在某個被拍攝下的影片裡，展現出了清晰的生命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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