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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種“怨”的聲音，充斥在季凡的腦海中，影響著他的心神。

這不是每一種怪物，也不是生命，而是一種混亂的力量，是古往今來億萬怨氣所化。

磨滅！

季凡沉喝一聲，猛地圓睜二目，霎時間，雙目化作一陰一陽兩個漩渦，釋放出一股恐怖的氣息，磨滅周遭的一切。

一瞬間，安靜了。

“逼逼賴賴嗶嗶賴，煩死了。”季凡冷哼一聲。

不過很快的，又有一些聲音傳來。

甚至，在水下，季凡還看到了一些恐怖的畫面。

血色的河流之中，一具屍體，順水而下，與季凡擦肩而過。

那是……

萬古清仙！

“她早死了，徹底死了，沉落在地獄最深處，你看到的人，怎麼可能是她？”

詭異的聲音再次傳來，影響心神，分不清楚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緊跟著。

又一具屍體從上游被衝了下來。

那是……季凡自己！

“你也死了，人世間早沒有你的存在了，千萬年已經過去，誰還記得你？”

季凡深吸一口氣，這忘川河內的“怨”簡直太厲害了，不可思議。

但萬古清仙也說了，只要不理他們就可以了。

但一般情況下，就算是成仙得道之人來此，也會受到影響，這忘川河內的“怨”，貌似能影響一個人心中的道，而不是心神那麼簡單。

“出來！”

季凡突然大喝一聲，雙目之中，陰陽之光綻放，在其眉心中，飛出了一座大磨盤，騰空而起，懸浮在頭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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