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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句老話當真不錯。”李靖從容的將收回方天三叉戟，手腕抖動，甩去戟刃上殘留的汙血。“既然來都來了，死在陳塘關如何？”

缺了幾根手指的嬰殆，哪見得李靖如此囂張模樣，嬉笑間，便催動法術，使得殘缺手指重新生出。

“嘻嘻嘻，殺我徒兒的傢伙，竟只是天仙，簡直太好笑！太好笑！”嬰殆將枯槁十指扣在臉上，撕下臉皮往地上丟去。

他裸露在外的臉龐，眼眶到下巴的位置裡塞滿鋒利密集的牙齒，好似新生的嬰兒，讓人不由感到詭異恐怖。

“想殺我的人很多，可惜，沒人能成功。”嬰殆雙手杵著頭骨柺杖，全身的鮮血滲出體表緩緩流動，隱隱約約間構成眾多扭曲人臉。周圍地面產生巨大壓強，石磚上的蜘蛛網以及其驚人的速度蔓延。

“典陽，你帶軍隊把附近百姓轉移到另一個地方，這裡由我來守！”

轟！

李靖脊椎挺直無比，轟然將三叉戟尾插入地面：“小老虎，你在旁邊打掩護，情況不對就趕緊逃，清楚了嗎？”

萬古青從李靖背後慢悠悠走出。

“虎爺……原來您就是李將軍家養的老虎。”牛避嘴角不住的抽搐，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光，他怎麼就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想走就走。”

萬古青瞥了他一眼。

牛避脖頸微紅，從大聲逐漸變為小聲道：“我牛避像是貪生怕死之輩嗎！只是我習慣的戰鬥方式，有些超凡脫俗……到時候情況不對，我帶你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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