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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

通訊訊號能自外界的太空傳輸到無限神機內部，多半也是小灰的無意識的功勞。因為即便如今，新帝聯所有的通訊手段，依然是在用小灰機群所擬態的通訊粒子作為媒介。

畢竟這東西的好處如此之大，既保證了效率也保證了安全。以及日後，大家若回到新帝聯本土，便能靠這擬態出的通訊粒子直接接入那裡的行政系統中，格外方便。

採用這種通訊方法，本該只是不得已下的臨時手段。但有些事情只要成了慣例，又如何輕易扭轉它的慣性？

這慣性原本其實沒有什麼壞處。因為當今星海沒有能從程式角度攻破小灰機群的技術存在，可能以後也不會再有。

以及，雖然小灰的機群只要離她遠了，她就會失去操縱它們的能力，機群會被被次一級人格或者設定好的自動程式接管。

那理論上，燎原的灰風作為和小灰同等許可權的人格，她也是能接收這些通訊粒子的。可其中會產生的風險也只存在於理論上。

畢竟最高許可權的人格有且僅有一個，燎原的灰風平時也不可能瞎跑，只有可能會在大汗身邊打轉，又哪會有接收通訊粒子的機會？

偷偷摸摸過來撈一把粒子就走也不可能。一個擁有最高許可權的人格接近，另一個必然會有所感覺，由此做出針對性佈置。

這段時間中，在新帝聯和燎原的外交官僚們恨不得掰碎各種法條和慣例來進行緩慢又艱鉅的拉扯時，兩個灰風早在微觀領域展開了無數次看不見的博弈和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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