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緩步在司明緒身邊繞了一圈。他麵皮微微抽動，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你同那成邈……”司明緒低聲道。

聽到這個名字，顧雪笙終於停下了腳步。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一把拽起司明緒的長髮，低吼道：“若不是那成邈，若不是那成邈！若不是他偏愛那成邈……”

這位冷漠矜持的年輕宗主，此時全然沒了那雪雕玉琢一般的平靜模樣，雙目赤紅如同滴血，胸口劇烈起伏不定。

他牙關咯咯作響，狠狠將司明緒摜倒在雪地上，如同困獸一般來回踱了幾步：“師尊……他竟然想將宗主之位，傳予成邈！那成邈，算什麼東西！”

“不過，師尊到底是識破了他的真面目，將他逐出了師門。若非如此，我早就將那成邈……”他神經質地抽了抽嘴角，神色十分可怖。

司明緒心中微微一動。

看樣子，這位顧雪笙顧宗主，似乎覺得謝玄風偏心成邈，並且對這件事極為不滿，甚至積怨已久，起了殺心。此時若能設法激怒他，讓他失去理智，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難道你以為，謝玄風真的是將成邈逐出師門了嗎？”他忍著胸口劇痛，輕笑一聲。

顧雪笙果然偏過頭來，死死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顧宗主可知道，我那攝魂鈴是從何處得來？”

“自然是你在靈州府殺了陳尚雲之後，從他身上奪走的。難道事已至此，司城主還想狡辯不成？”顧雪笙森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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