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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常站在原地，泰山王卻追上去。

“哎哎……你剛剛是不是在點我？”他剛裝出來沒兩秒鐘的高冷不見了。

喋喋不休：“閻羅王，說話嘛。”

“你瞧本王多不容易，上次被你踹飛，今天才剛趕回來。”

“做人總不能對同僚這麼絕情。”

閻羅王忍無可忍，一抬手，又把他掀飛了出去！

季常跟在身後，慢慢的走著，最終路途分開，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季府的魂燈依舊放在他房間，每一盞面前他都點了香火，放了貢品。

“我真的很自怨自艾嗎？”季常盤膝坐在那些魂燈面前，低語道：“汝汝，你說哥哥是這樣的人麼？”

魂燈沒有迴應，但有暖暖的情緒將他包圍。

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

如今他家人們不再亮起的魂燈，卻成了他迷茫人生裡僅存的燈。

至於另外一盞燈，實在是太亮、太耀眼了，耀眼得讓人不敢靠近。

【哥哥，沒關係的啦……】

【孩子，你已經很好了……】

耳邊彷彿有聲音，不過季常很明白這些都是他想象出來的聲音。

他知道他的家人會是這樣安慰他。

溫暖的情緒包裹著他，漸漸將他身上的戾氣卸掉。

這時候，門外忽然有響動。

“季判官！你屋子裡放著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秦廣王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語氣嚴厲：“放開禁制！讓本王進去看看！”

季常走了出來，淡淡行了一禮，說道：“屬下在房間裡放什麼，似乎秦廣王大人還管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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