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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羽馨眼神恍惚，愣愣地看著這滿地屍首，宛如修羅場一樣的戰場，嬌軀微微顫慄，一種噁心反胃的感覺緩緩上湧，養尊處優的她何時見過這等血腥殺戮。

雖然殺過兇獸，但對於殺人，她內心極其抗拒，所以哪怕被逼入絕境，她也只是斬了那老者的一條手臂。

但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卻讓她心中觀念變化極大。

虞宸快速收繳戰利品後緩緩走進，搖了搖頭道：“現在知道世道險惡了？”

韓羽馨抿嘴不語，沉思了一會兒，依舊固執道：“我始終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壞人終歸是少數，否則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豈不是蕩然無存？”

“你從未出過雲天侯府，又見過多少人？如何敢言天下人的好壞？”虞宸笑著說道。

這一瞬間，他想起了自己和紫姝這三年的遭遇，如果沒有被人謀害，紫姝現在應該也與韓羽馨一樣，被好好保護著，保持著天真單純，保持著對這個世界美好的幻想。

然而紫姝已經蛻變，變得堅強不屈，嫉惡如仇......

“你自小錦衣玉食，如何知道眾生疾苦？武者高高在上，視凡人如螻蟻，欺男霸女，販賣人奴，這世間的陰暗你又知道多少？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意，大多都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好比這朱成。”

韓羽馨想反駁，卻反駁不出來，一時間陷入沉思。

虞宸知道一時難以改變一個人的固有認知，他在想自己是不是過於殘忍，或許在這樣一個弱肉強食的武道世界，保持一顆單純善良的心靈才更顯得彌足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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