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把自己剛才的想法遏制在肚子裡,一邊奇怪,一邊腹誹自己剛才詭異的想法。
果然,他一定是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大山裡呆太久了,腦袋都不正常了,竟然又開始覺得男人可愛……
那是對一個老男人該用的形容詞麼?!
施盛又看了許賢一眼,發現眼前的男人的確還是普普通通的樣子,除了周身給人感覺柔和,再沒有出彩的地方了——是自己語文老師死的早嗎……
少年再次腦袋漿糊一片,表面嚴肅了起來,心裡卻開始禁不住的回想男人剛才像只呆住的小倉鼠的模樣,發現男人也回看了他一眼,少年頓時扭頭不看男人,假裝看著門外的風景,心道:媽的,語文老師死的早就死的早吧!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樣的單方面互動沒有逃過舒城的眼睛,他雖然端端正正的坐在木椅上看書,視線卻不時的飄到許賢的方向,看著男人忙碌著,好像自己也充實著一樣。
尤其是和施盛同樣看到男人剛才認真的表情,頓時就將和他來一起變形的小夥伴的心思猜了個七八分。
等到一群工作人員到許賢家門口的時候,幾人之間淡淡的奇怪氣氛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接下來就是許賢看著施盛和那些工作人員鬥智鬥勇,一個苦口婆心的感化,一個愛聽不聽的邪笑。
安安靜靜的舒城也因為施盛的原因,受到了工作人員的關照。
負責人吳琉杜還專門找許賢瞭解情況,總之這個下午大家都沒閒著了,待吳琉杜看到那些被砸的‘粉身碎骨’的裝置,微胖的臉上一臉肉痛,但是還是擺擺手,叫其他人帶走,把房間裡的東西又重新安了新的。
由於施盛的強烈不配合,這次只在外屋安了攝像裝備和話筒,裡屋沒有安。
原本負責人還據理力爭的說就只是拍你們睡覺前在幹什麼,但是被許久沒有說話的舒城一句話給噎了回去:“我睡覺喜歡不穿衣服,我可沒有興趣給你們看我的裸-體。你們這麼堅持莫非是誰有什麼特殊的愛好?”
施盛一聽這話,看了舒城一眼,挑著眉看負責人,笑著也說:“是啊,來的時候帶睡衣只是怕這裡的床不乾淨,現在都換上新床單了,肯定是不會勉強自己的,我他媽才不想被誰看光!”
負責人說不過兩個大少爺,也不願意得罪他們兩個,於是就先沒有在裡屋安裝置,心裡的打算卻是到了有訊號的地方去問一下兩個大少爺的家長好了……
等吳琉杜帶著一堆工作人員又下山去後,許賢還沒有消化掉剛才兩個少年說的話……
什麼晚上喜歡不穿衣服睡覺……
是真的什麼都不穿?
包括最裡面的底-褲?
許賢看著兩個因為在城市長大,發育的很好的少年,才十四五歲就一米六五以上的身高,和發育的很好的體魄,眸色不定,想要問問剛才的話是不是真的,卻半天沒有說出口。
舒城看到男人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發呆,詢問:“許老師,怎麼了?”
男人被喚回思想,卻搖搖頭,說:“沒什麼……”
“哎哎!舒城,你真喜歡裸-睡啊?”那些工作人員一走,施盛就問出了這個問題,引得許賢手心都開始冒冷汗,眼神不直接看舒城,耳朵卻聽的仔細。
舒城回道:“我騙他們幹什麼……”
“我操!我還以為你腦袋轉的夠快,故意這麼說的!看把那負責人憋屈的!哈哈……”施盛笑著,臉頰上的酒窩一下子明顯起來,看起來就像個頑劣的精靈,“乾脆你今天就把被子的被套也換了吧,我也試試裸-睡什麼感覺。”
“……嗯。”舒城拿起書,點頭應道。
聽完這段對話的男人卻不知道想著什麼,身體微微一怔,睫毛輕顫著……沉默……
第十九章:比較比較
夜晚如期而至,若是在城市,此時便華燈初上,又是一場紙醉迷金的宴會,可在這大山裡,只有雲霧伴隨著寒冷侵襲所有的房屋,間或掛著凌厲的寒風,將那在樹上的雪花吹落,所有的一切都被月輝灑下一層銀粉,霎是迷人。
許賢從沒有像此刻一樣,擔憂夜晚的到來,可他又不能表現出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把兩個城市大少爺‘伺候’著洗漱完畢,還要幫著那兩個少年換被單。
他隱隱期待著舒城說要把床單被單都換了然後什麼都不穿的睡覺,這件事只是開玩笑!
可當舒城從他的行李箱中真的拿出那藍色條紋的被單時,許賢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安靜的幫忙。
他能說什麼?
他什麼都不敢說……
“好了!”等將四個角都扯平了,舒城就把被子規規矩矩的蓋在床上,然後開始脫衣服,神色自然。那棉質的睡衣從他身上滑下,便露出少年尚還纖細身子,可能鍛鍊的很多,小腹上竟有漂亮的腹肌,“老師你也上來啊。”
許賢也洗漱完畢,他很慶幸在兩個少年來之前有沐浴過,自己沒有被兩個少年嫌棄,還……願意在這種時候要他趕緊到床上去。
而此時施盛怕冷的躲在被子裡面脫衣服,再一件件的丟出來,許賢眼睛都不知道放哪裡,冰冷的手都捏的緊緊的,臉上沒有流露出半分不合時宜的表情,心裡卻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施盛和舒城都沒有要全部脫光的打算,舒城把睡衣睡褲脫掉後,就只穿著一條單薄的黑色底褲準備鑽進被窩裡面。
最後就剩下許賢一個人突兀的站在床邊,沒有動作,施盛奇怪的看著男人,說:“喂喂!許爸爸怎麼了?”
許賢尷尬的笑了笑,指尖撓了撓自己蓬鬆的軟發,還是忍不住的道:“這麼冷,還是不要……這樣睡吧……”
施盛像是發現了什麼,原本躺在床上的動作一個翻身趴在床上,然後勾著嘴角盯著許賢,說道:“這有什麼啊?難不成你在害羞?”
“沒……沒有……”許賢被少年這麼一說,更是緊張,臉上暈出一團可疑的淡紅色,“我是不是也要……”
施盛看著男人臉都紅了,才想調侃一下,又聽男人這樣問道,隨即一邊打哈欠一邊說:“爸爸你隨便……”
“也要!”施盛的話被舒城打斷,只見舒城已經平躺在炕上,眼睛輕輕合上,髮絲全部散在枕頭上,從男人的這個角度看去,少年的輪廓俊美更甚,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