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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新聞言，不知道為什噩夢，心裡莫名一緊，總覺得將離話裡有話，他苦笑道：“老祖宗，你……你怎麼這麼說啊，怎麼一副好像隨時要走的樣子……反，反正時間還長，我慢慢學，還來得及吧，再不濟平時還有老祖宗你在，我，我就算一直是個廢物也沒關係……”

將離聞言，卻白了他一眼。

“沒出息，那麼大的人，做什麼不好，非要做廢物。”

她頓了一下，語氣往下沉。

“再說，我也不知道會留在這裡多久，也許真的會隨時消失，將來還得你自己撐起來驕陽觀的門楣，不然你以為我幹嘛要不斷地教你？”

夏新一愣，“老，老祖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你不是剛回來嗎，不是要一直留下來嗎？”

將離沉默下來，往窗外看了一眼。

天色明亮。

陽光耀眼。

過了一瞬，她才說：“我回來，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做完我就走了，就算我不走，夏新，你也得自己努力，不能一直指望我，明白嗎？”

夏新看向將離的眼睛。

她的眼睛，霧靄沉沉，彷彿始終氤氳著一層厚重的白霧，讓人看不穿，又驀然覺得淒涼。

夏新忽然有一種，將離可能真的會隨時離開的感覺。

他不由緊張不安起來。

然而……

這些事情，向來是由不得他做主。

夏新想要做什麼，勸阻一下老祖宗。

但他忽然想到，將離的出現和離開，似乎一直都由不得他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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