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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鳶吃痛的想掙扎開，但蘇唸的手緊緊地箍住她，大有一種要捏碎的決絕。

多動一下，都是對生命的凌遲。

何鳶面目猙獰地看著她。

現在的蘇念就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幽靈，瞳仁漆黑，看一眼就能墜入深淵。

“蘇念你想幹什麼？”何鳶有些怕了，她想喊，但是從下巴傳來的清晰的痛苦讓她沒能喊出來，生理性淚水便先一步出現。

溫熱的淚水滴落在蘇念虎口之處。

蘇念垂眸低笑，紅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嘲弄。

手掌發力，捏著她的下巴把她往旁邊一甩，俯身去抽紙巾擦掉手上的髒東西。

何鳶被大力甩在桌上，沾上了一身咖啡漬，狼狽且可笑。

她不甘心的朝蘇念看去，眼中有害怕，驚恐，和恨。

蘇念回過頭，居高臨下看著她，“殺你，我怕髒了手。”

“但是……你這張嘴，要是再不好好說話，就會像這團紙，就再也沒機會開口了。”

蘇念將沾了髒東西的紙巾揉成團，在何鳶面前鬆手。

紙巾失力下墜，輕飄飄的落在她身邊。

卻重重的砸在她心裡。

何鳶瑟縮著躲開這團紙巾，不可避免的撞到桌角，她也和沒感覺似的，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像是害怕極了。

蘇念見她這副模樣，淡淡的移開目光，不再理會。

離開了。

路過兒童樂園，蘇念看了下時間，還早。

蘇念在面對蘇晨時，總是有無盡的耐心和柔軟，斂了斂周身的戾氣，溫和的喊道：“晨晨，快出來，媽媽來找你玩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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