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他的後面，兩邊的蠟燭一直都沒有滅去，所以這條通道非常的明亮，兩邊的磚石上面長著綠色的青苔，看得出來這條通道很潮溼。

衣服還沒有乾透，渾身有股難聞的味道，而那種潮溼的感覺，讓我覺得萬分的難過。

許凡倒是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好像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他的毅力讓我覺得很驚人，但是也讓人覺得很是理所當然。

“你有沒有覺得不舒服？”我上前一步跟許凡並排走著問道。

“不舒服？”他反問。

頓了頓之後，他又說道，“你很難受？”

“不是，是，有那麼一點。”我說。

“會找到出去的路的，不要著急。”許凡說。

“但願。”我說，然後我想起了張以昂，想起了我之前瘋狂的追逐，事實上我有些記不清我那些莫名其妙的執著了，但是，我知道，我那樣的行為讓許凡有些不好做，我知道我為難許凡了。

“對不起。”我說。

“什麼？”他還是沒有回頭看我，只是一邊走一邊問道，他很專心，很專心的看著前面。我相信許凡是我哥哥，因為他很多時候比我更像張以昂，那性格簡直就是張以昂再版。

“之前，我拼命往前追的事情，如果不是我這樣亂跑的話，我們不會到這個地方。這裡面可能會有很多的機關。”我不無擔憂的說道。

“不用對不起，會出去的。”許凡還是那種很平淡的口氣。

他只有在恨擔心我的時候才會顯出他的急切，一旦沒有威脅的時候，他就又變成了一副莫然，那好像是他最喜歡的偽裝，他總是在自己的身體上套了一層不屬於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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