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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了？”張梨花看向師兄裂神，對方微微搖頭，示意他先觀察。

很快程楠睜開了眼睛，可詭異的是，他的眼睛全是眼白！

這樣子很嚇人，程楠的身體在沙發上扭動，似乎是想要站起來，北邊的臥室，程奶奶的呼嚕聲隱約可聞，張梨破圖住呼吸，看向程楠。

程楠掙扎了半天，終於站起來了，他的頭依然是微微下垂，腳摩擦著地面向衛生間的方向挪動。

“師兄，他現在是醒著的麼？”看到程楠完全無視旁邊的人，張梨花疑惑的看向裂神。

“不像。我覺得也不是夢遊。夢遊的時候眼睛不會有這種現象出現的。”

“那要不要叫醒他呢？”

“不，我覺還是不要了，他的神經本來就很脆弱，萬一受到刺激，這孩子就完了！”裂神總是以病人為根本，而不像外面很多醫生急功近利。這一點也是張梨花最欣賞的地方。

裂神盯著程楠，若有所思的說道：“我以前也碰到過夢遊的病例，那個孩子六歲，特別喜歡刷牙，睡覺前刷牙經常需要半小時，夢遊的時候依然會去刷牙，他的牙刷是每天需要換一次，不過他最後總會自己回到床上，對於夜裡的行為也沒有什麼印象，這還是算好的。”

說話的功夫，程楠已經挪到了廚房，張梨花很納悶，這大半夜的他要幹什麼。

兩個人緊張的跟過去，突然看到程楠拿起了菜刀，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痛苦，四肢的動作也極不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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