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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前，沈慕白叩首，焚香，祭拜，卻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半句言語。

只除了最開始時喚了聲‘白姨’。

而他的神情也如這霧色濛濛的天空，幾分飄忽，幾分悠遠，讓人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麼。

虞清顏安靜的站在沈慕白身邊，和他一起焚香祭拜，一雙水色朦朧的眼眸始終未曾離開過他身上。

許久，她忍不住輕聲問，“沈郎，你心裡是不是在怨我？”

沈慕白一怔，轉頭看向她。

虞清顏娥眉輕鎖，眉宇間一抹化不開的輕愁，“這位故人想來便是林姑娘的母親吧？”

“從你對她的敬重便可看出你對林姑娘的情意。”

“倘若不是我……你和林姑娘便也不會分開，你們一定會幸福的在一起吧！”

“都是我……全都是我的錯……”

說到傷情處，一滴淚從眼眶中滑落，在女子清麗的臉上劃過一道長長的淚痕。

美人垂淚，我見猶憐。

沈慕白輕皺了下眉，“清兒，你不要胡思亂想，這不是你的錯。而我也從未怨你。”

虞清顏淚眼婆娑的望著他，輕輕更咽，“可你確實是因為我才沒能和林姑娘成婚，我……”

“不要再說了！”

沈慕白沉聲打斷她，見虞清顏微微一怔，眼淚落的更兇了。

他意識到自己語氣重了，不由放柔了語氣，耐著性子安慰她，“清兒，此事已經過去了，我和挽月……”

“是我和她有緣無分，要怪只怪天意弄人。你又何錯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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