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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聽著，總覺得心大了一些，他好像能看見更遠的地方，他好像可以放下一些他的苦痛。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也有人愛著他，護著他，寧願隱姓埋名，寧願危險重重，哪怕他所守護的人都是一群他沒見過也不認識的人。

眼淚到底沒有流下來，嗓音卻沙啞了些：“我能做什麼？姐姐。”

白棠剝了一根橘子味的棒棒糖，塞進容棄的嘴裡：“阿容好好讀書便是，別告訴其他人我的名字，既然決定要做，從現在開始，我就得注意了。阿容，國家九年的義務教育，你都缺席了，這個國家，其實也是在愛你的，免除你的學雜費，給你們讀書的義務，缺席了很可惜，但也別懈怠。”

容棄嘴裡含著棒棒糖，橘子味的，好像很甜，好像又有幾分苦澀。

“姐姐，我會好好讀書。”

白棠笑著問：“甜不甜？”

“甜。”

“阿容好好讀書，幾個月補九年的內容，還是很困難的，媽媽已經聯絡好了學校，本地一中，剛開始呢，你只能去一個比較普通一點班級，不要懈怠哦，不要辜負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剛開始，你的考試成績可能不會太好，要多去問老師，我們阿容這麼聰明，姐姐相信，三年後，你一定拿得出一份滿意的答卷。危險的事情，姐姐做，我們阿容呢，好好生活，看你自己吧，如果你喜歡畫畫，你可以成為一名藝術家，如果你喜歡建築，你可以成為建築師，又或者，不知道做什麼，不如選經濟類的，出來後去媽媽的公司做事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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