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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微笑著捉過一隻蝴蝶：“卿雲，你看，它能美麗多久呢？又能充滿生機多久呢？”

柏卿雲低聲道：“可是，小棠兒，在它美麗的時候卻斷了翅，飛不動了。我又如何擺脫這副皮囊，這副皮囊給我只是拖累，帶給你的也是拖累。”

白棠轉過身：“有人空有一副好皮囊，與誰都是拖累。卿雲，這個約定，雖然時間晚了些，但都來了，你打算不讓我看看你嗎？”

柏卿雲僅存的手，顫抖著伸向帷冒，緩緩取了下來。

看見他現在的樣子，白棠忍不住一笑：“我還以為你變成七老八十的老頭了，沒曾想，卻只是白了頭，有何難以見人，還需要遮住自己。”

白棠伸手捻起他一縷白髮，細細的揉了揉：“體內的毒拔除了多少？”

柏卿雲：“還有一些，不會危急性命了。”

白棠又問：“還能站起來嗎？”

柏卿雲如實回答：“還能站起來，只是不能支撐太久，一炷香的時間還是能堅持的。”

白棠：“既然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三日後，我們成親。只請我們認識交好的人，成親後，去皇宮拜見陛下。”

柏卿雲：“我斷了一隻手。”

白棠：“不是還有一隻手嗎？”

柏卿雲望著白棠：“我滿頭白髮。”

白棠：“白髮也好，黑髮也好。你不足二十五，並非一枝梨花壓海棠。你滿頭白髮，我亦一身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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