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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想中的畫面並沒有出現，在院子左側一排五個水龍頭邊，有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太婆正在邊等著水、邊錘著衣服，見到有人進來，那矮小的老太婆朝著沈傑看了一眼。

這個老婦人他還記得，是一樓正面對著大門的一家，之前在家裡，李悅奈窗不肯起的某個中午，就聽到樓下一輛老式摩托車的停車聲，緊接著便有房東跟老婦人說：

“你以後把三層樓和廁所都打掃一下，我每個月房租給你少50塊怎麼樣。”

那老婦人聽說有這樣的好事，後面就一直在做這幢樓的衛生，好像不上班，

她家的老頭子是專門修腳踏車、修皮鞋的，在廠子門口擺個地攤，院子裡也有不少人有腳踏車，這也方便了大家，樓上樓下十來戶人對這一對老夫妻都很熟悉。

往昔的記憶，因為大部分時間都是和李悅兩個人相互膩在一起，未來可能再也無法和她在一起了，那種美好伴隨著苦痛充斥了他的內心。

他走在上樓的每一階樓梯上，都感覺它曾經充滿了自己過去那麼多這輩子都無法忘懷的歲月。

“房東，我到了。”

他說完了這句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是帶著那種脆弱、沒有一點男子氣概的懇求的腔調。

“你直接敲門，看有沒有人。”

房東那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就覺得這種聲音裡還是或多或少的帶了一些不耐煩，

他也不想麻煩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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