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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沉星的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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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g主的小妹:秀恩愛死得早,我要橫刀奪愛。靈兒:我看你在羨慕那身結實肌r你男友沒有吧~[偷笑] @筱雯:學霸又在寵g主了。[羨慕] @蘭g主:我帥氣又迷人的男人正做什麼呢?[圖片][得意]@呈風踏浪。

顧呈風一下班就看見林蘭那時釋出的那條微博,轉發的大多是林蘭身邊的姊妹們,還有一些同學友人們的留言,多以稱讚為主。

顧呈風笑了笑,迴應了一句:生日快樂![微笑] @蘭g主,趕緊跨上機車趕去ktv幫林蘭慶生。

一個半小時過去,當個稱職的男友與金主後,顧呈風走出ktv明顯能感受到颱風的氣息,詭譎的夜,飄著細雨,清涼的風一陣一陣颳著他略顯疲憊的臉,心情卻格外舒坦。

林蘭與她的姊妹們已搭上計程車回家,顧呈風也趁著雨勢還小趕緊回去。

到家時,客廳的燈還明亮著,父親顧衍正在看夜間新聞,關注著颱風最新動向。

「爸怎還沒睡?」

「回來了,只是有些擔心菜園那會不會淹水,看你整身都淋溼了,快去洗個澡吧!」

顧呈風的視線停頓在顧衍掩蓋不住蒼老年邁的臉上一會兒。

「別擔心了,幾年來的颱風不都撐過了,明要去看看狀況,都兩小時過去了,都還沒回來,你快去看看!」

顧呈風所有睡意都消了,趕緊一個鯉魚打挺,下床隨便套上件衣服。

「風雨這麼大爸還去菜園!?」

「我勸過他,但他怎說也說不聽,電話也打不通,你說要怎麼辦才好,會不會出事了?」

擔憂也浮上顧呈風的臉。顧呈風沒三兩下梳洗好顏面,安撫黃月珠別擔心,便出門去找父親了。

顧衍是開小貨車出門的,多少想搶救些作物,這點心思顧呈風明白。

顧呈風在出發前是又撥打通電話給父親,依然得到無人接聽的答案後,a口陡然升起一股惴惴不安,不顧眼前風雨交加,迅速套上雨衣便騎車衝了出去。

菜園距離住家大約十分鐘路程,偏靠山區,一路落葉泥濘,顧呈風走走停停,有好幾次差點被強風颳倒,花了多一倍的時間,算是有驚無險抵達。

顧衍的小貨車就停在一旁,顧呈風趕緊衝上前卻沒發現他的身影。

高麗菜、小黃瓜、番茄、蘿蔔,滿車的蔬菜,顧呈風順著這些農作物的栽種位置推斷父親行蹤,認為他應該是去採收秋葵了。

顧呈風撥開被雨打溼的劉海,踩著爛土繞過放用具的鐵皮屋,一見到後山景象,大為一震。

是土石流,約莫有十公尺的山坡全都崩塌了。

當顧呈風從一片滿目瘡痍裡看見父親被壓倒在一棵樹下,頭破血流,全身血y都凝結了。

「爸—!」

**

經過心急如焚的等待,顧衍是被救護車送往市區醫院進行急救。

儘管是凶訊,顧呈風還是必須通知黃月珠一聲。

顧衍的主要傷口是在頭部,經醫生推判,應該是來不及閃躲土石流的衝擊而撞到地面上的石頭所造成。

長時間的重壓加上失血過多,顧衍需要緊急動刀,顧呈風是待在手術室前等候。

「小風,你爸現在怎麼樣了!?」

黃月珠在鄰居的好心幫助下趕來,可能是太過驚慌失措,連拖鞋都落了一腳也沒查覺。

「媽你別擔心,爸現在正在接受醫生的治療。」顧呈風見到母親嚇得一臉蒼白,披頭散髮,趕緊抱住她不停發抖的身軀。

黃月珠一整個哭了出來,「要是你爸有個三長兩短,我看我也活不下去了!」

「不會的!爸不會有事的!」

顧呈風把母親帶到一旁椅子坐下,緊握的手始終沒鬆開。

母子兩人焦心祈禱顧衍能夠平安渡過這個難關,一個多小時過去,手術燈滅,主治醫生帶來一個好訊息與一個壞訊息。

好訊息是顧衍的命是保住了,但壞訊息是顧衍可能就此昏迷不醒,因為腦部重創太大,瘀血壓迫到腦神經,目前迷指數是3。

「醫生啊!我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醫好我的丈夫讓他清醒,我們母子不能沒有他啊!」

黃月珠情緒激動的跪下來央求醫生。

顧呈風見狀連忙攙扶起母親,不想給醫生為難。

「我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之後當然也會持續治療顧先生,但一切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醫生委婉迴應,顧呈風明白他的意思。

「爸一定會醒來的,媽你一定要這樣相信!」

黃月珠緊緊攀著唯一能依靠的兒子,眼淚在她年老滄桑的臉上不停滾落,讓人心疼。

顧衍不久後就被推出手術室,顧呈風聽從護士的指示先去幫他辦理住院手續,為了讓父親能有好的醫療照顧與靜養,顧呈風幫他辦了單人病房。

這一晚,母子兩人是守在病房裡渡過。

一瞬間少了家庭支柱,黃月珠的菜攤是暫時停擺,顧呈風趁著隔要擔起經濟是逞強了些,知道母親這麼說的用意,算是接受了。

五天過去,顧衍的病情依然沒好轉,確定成了植物人,醫院建議可以轉至附設的護理中心繼續接受治療。

當顧呈風拿著醫院的批價單去付錢時,這才瞭解到賺錢的速度遠比不上花錢的。

五天的單人房費並不便宜,顧衍沒有投保意外險,所以醫療費必須由自己全數吸收,一眨眼就花去了那天賺的1/3。

看著護士好心遞來的護理中心簡介表,顧呈風突然感受到這是上天要磨練他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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