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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幻象確實是很難纏，它不像是海市蜃樓，只要離得近了就能查出端倪。哪怕孟川離幻象再近，也無從發現它的真假，甚至就連氣息都跟實物一模一樣。

不過根據孟川對迷惘幻境的瞭解，他知道這裡的幻象並非是憑空捏造出來的，只是某個場景的投射。

也就是說，剛才自己所看到的一幕幕，都是真實發生的。

但是這裡又有時間道法的影響，孟川不確定剛才自己所看的那一幕，到底是正在發生的，還是曾經發生的？又或者是未來會發生的？

如果是未來發生的倒還好說，因為孟川是修仙者，他知道但凡關於時間的術法都十分玄妙，且充滿著不確定性。

就像是姜呂得可以在時間長河中推演，一覽時間長河的源頭和終點，知道發生的一切事情。可終歸到底，那只是一種推演而已，並不是一定會發生的事情。

未來有很多變數，而推演之法，就像是看到一片樹葉飄下，就能猜到它最終會落在哪裡。

但就算你已經預測出了樹葉所落的位置，當它真正開始下落的時候，你還是可以將它扇飛又或是接住，挪到其他地方，這樣所推演出的結果就跟現實不符了。

因此，推演之法的確可以推演出結果，但現實也可以跟推演到的結果全然不同。

就像是當年孟川跟姜求道大戰，姜呂得同樣推演到姜求道會喪命在孟川手裡，所以他在這過程中出手，把姜求道給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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