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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帝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說道：“你們是紅袖叫來的。”

這不是個問句，因為妖帝知曉了答案。

他只是在確認。

扶雲大妖們都沒有說話，不說話，便是預設。

妖帝看著他們說道：“現在我族正在和人族死戰，你們卻要來殺朕，難道真想做罪人，被無數我族子民戳脊梁骨？”

這句話很有力量，在風雪裡，也十分冰冷。

如果是在人類世界裡，這句話一說出來，就會讓許多人陷入沉思，但這卻不是在南方，在大梁，而是在妖域，這些扶雲大妖不會去想這些事情，只是有人譏笑道：“你好像做了這麼多年妖帝，也沒為他們做過些什麼，現在來說這些，不覺得可笑嗎？”

妖帝是萬妖之主，是無數妖族的精神支柱，他高高在上，無比強大，大多數人都在仰視著他，但他除去是妖帝之外，這些年，也從未給妖族做些什麼。

同樣都是不世出的大帝，陳澈便為了大梁的百姓做過無數事情。

只是人和妖之前，或許也不該這麼比較。

“朕做過什麼，沒做過什麼，也不需要你們來評判。”

妖帝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六位扶雲大妖，“現在還有機會，你們退走，朕既往不咎，倘若還一定要在此處，那麼就只有死了。”

妖族是從來不喜歡講道理的，他們奉行的是實力為尊，但很顯然，在這裡，最強的就是這位萬妖之主。

“知道陛下境界高遠，只是陛下再強，也不過是血肉之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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