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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在寧冰柔問完我那句話後，還沒等我開口，倒是沈玥率先替我把話接了過去。

“沒事，我可以照顧自己的，何況這裡還有醫生護士呢，時候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

我看著寧冰柔點了點頭，她沒有說話，只是把病房的門開啟便離去，而我也不再停留，跟上了她那大步流星的步伐，走路時的每一個腳步，彷彿都帶著情緒的影子。

上車後，車子沒開多久，沉默中寧冰柔開口對我問道：“是送你去酒店，還是送你回家？”

我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現在都已經十點了，年會肯定也都結束了，所以再回去酒店也沒意義。

我沉吟片刻，帶著商量的口吻，看著她問道：“可以的話，我們找個地方聊聊，好嗎？”

“時間不早了，你應酬還喝了不少酒，我送你回去早點休息吧。”

“冰柔，我……”

她沒有理會我的話，而是默默地加快了車子的速度，在下個路口一轉彎，車子再開了沒多久就回到了我所住的出租屋樓下。

目的地已經到了，但我卻並沒有馬上下車，寧冰柔看著駕駛座那邊的車窗外，不知道是在等我下車，還是在思索著什麼。

“東黎，我心裡現在很亂，你知道嗎……”

“我知道，我有很多話想要和你說，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寧冰柔吸了吸鼻子，方才說話時她的聲音就已經哽咽著的了，而後轉過頭來看向我，即使此時的燈光不那麼明亮，可她眼裡的淚光依舊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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