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係，也好過直接的否認和拒絕。

“哦……”沒有得到心中想要的答案，白淮笙一時有些悶悶不樂，轉眼卻想到秦哥平日裡讀的文章，心中已然釋然幾分，“秦哥，這些年，你在A國……”

過得怎麼樣？

“挺好的。”讀懂了白淮笙的未竟之語，秦簫墨從兜裡拿出一盒煙，抽出了一根，叼在嘴上，卻沒有點燃，“ 比起在國內，少了個小跟班。”

挺好的？

白淮笙不信，卻不敢繼續問下去。

只是……小跟班……

“……我什麼時候成你小跟班了！”

擺好了最後一本精裝書，白淮笙抹了一把臉，將餘下的幾個紙殼箱拆開壓平了，放進了廚房的小隔間。

“你三歲的時候。”知道白淮笙刻意給自己留出了空間，秦簫墨也不客氣，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嘴上的煙，深吸一口，慢悠悠地回道，“倒是你，除了生日和性別沒變，其他能變的都變了。我回國找你幾次，都沒找到。”

勢頭正好，秦簫墨不想前功盡棄，思索幾番，選了個還不算“炸彈”的炸彈，給丟了出去。

昨晚開影片會議，一直熬到早上沒睡，今早本該奔赴機場趕往A國，偏偏重逢了之前遍尋不得的小笙，他不得以打電話給剛回國的沈慕言，將其從睡夢中吵醒，只為了諮詢，他從小笙一言一行中透露出的那點不對勁。

飛往A國的時間，也被他一拖再拖，拖到了現在。

“……秦哥來找過我？”

白淮笙驚訝，接著卻恍然。

當初，父親被指責出軌，母親被罵小三上位，他也從人人羨慕的寧少的位置上跌落，朝夕之間成了人人唾罵的私生子。

事實真相如何，早在家中長輩過世時就成過往雲煙，理不清，查不得。母親為保他一世安寧，在帶他離開N市到S市定居，給他捨棄了過去的一切後，回到N市那個他喊了15年父親的男人的公司頂樓，跳樓自殺……

當初他為了能夠上學，戶口本上的生日調前到了7月。到S市後，改回了10月。

秦哥的話不全對，卻也挑不出什麼錯處。

但秦哥若還想找“寧笙”這個人……

“……秦哥，多謝。”

若不是今日秦哥提起，他怕也忘了，自己最初的那個名字——寧笙。

☆、第 10 章

“受人所託。”不多時，一根菸見底，秦簫墨熄滅了手中的煙，扔到了垃圾桶中，“今晚有空嗎，秦哥請你吃飯？”

“啊？”

秦簫墨的思維跳躍得太快，白淮笙一時沒跟上，一臉茫然地看著站在客廳中央的秦哥，稍後才反應了過來，“我、我今晚有班聚。”

“幾點？我送你過去。”

工作用的手機在兜裡震動了一次又一次，秦簫墨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問道。

“不、不用了秦哥，我這會兒該過去了！”

“先去換身衣服，5分鐘後門口等你。”

看穿了白淮笙的口是心非，秦簫墨長腿一邁，到了廚房門口，攔住了白淮笙的去路。

“……好。”

不情不願地從秦簫墨留出的縫隙中閃了出去，回臥室換衣服。

之前誰說的他長大了？分明還是個小孩子！

第一次為自己的判斷失誤感到頭疼，秦簫墨在手機再一次震動時，接了電話：“今晚九點左右在-2層等我。”

……

“……就這樣。”

白淮笙換好衣服出來，正好聽見了秦簫墨最後一句話。

“秦哥……有事？”

剛剛進臥室換衣服，順道將放在床頭的美工刀扔進了房間裡的垃圾桶，瀏覽了下沈莫尋發來的地點，白淮笙深吸一口氣，打開了房門。

也許，他該迎接新生了。

“走吧，在哪兒？”

接過白淮笙手中拿著的厚外套，秦簫墨開了防盜門，走在白淮笙身後，進了電梯。

“……前旗大道034號。”

離這兒很近，開車最多也就10分鐘。

“走吧。”

給白淮笙繫好了安全帶，秦簫墨髮動了車子，出了地下停車場。

“……嗯。”

無心去欣賞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白淮笙滑開了手機螢幕，幾經猶豫，還是點開了那個在他手機裡待了六年的手機號碼。

白淮笙：沈醫生，明天我想和你見一面。

沈醫生：老地方，老時間？

白淮笙：嗯。

發完簡訊，白淮笙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窗外，藉著橘黃色的稍顯昏暗的路燈的燈光看著車窗上秦哥的倒影。

秦哥，來找過他……

稍稍握緊了右手，手腕處傳來一絲微弱的疼痛，白淮笙微抿雙唇，暗暗地下了決心。

……

“小笙？”

抵達了目的地，找到停車位，秦簫墨停好車，繞到副駕駛座開啟車門，卻看到一個已經雲遊天外差點睡著了的白淮笙。

……

以前不是死都不肯坐車說怕暈車硬要和他一塊擠地鐵擠公交嗎？

“嗯……秦哥？已經到了？”

微暖的黃色燈光從縫裡漏了出來，白淮笙迷迷糊糊地睜眼，想要起身，被秦簫墨眼疾手快地拉住。

“先醒醒瞌睡，別撞頭了。”

有些無奈，秦簫墨護住了白淮笙的額頭，拉著顯然還沒醒神的白淮笙，下了車，反鎖了車門。

“……哦。”

被夜風吹醒了些許，白淮笙從秦簫墨手中接過外套，加在了身上。

“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上樓當心。”

從早上出門到現在，秦簫墨沒回家一次，出差要帶的東西，全都落在了家裡。

“嗯。”

後知後覺的，白淮笙目送秦簫墨開車離去，方才捂住了額頭，留戀著那久違的溫暖。

“白淮笙，回神啦！”

收到白淮笙的資訊，沈莫尋就等在了門口。他向來沒有耐性，白淮笙這隻好不容易到了，結果卻傻在了門口。

“……你等多久了？”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白淮笙迅速調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對沈莫尋的日常炸毛視而不見，巧妙地轉移了話題。

他並不想讓別人知道秦哥的存在，哪怕這個別人，是沈莫尋，他初中就認識了的死黨。

“3分鐘吧？”

看到白淮笙完好無損地到了這裡，沈莫尋默默地在心裡對他哥沈慕言說了聲謝謝。

不過他還是有點心虛。

希望等下那群女瘋子別鬧得太狠。

雖然他已經提前打過招呼，白淮笙不能喝酒。

事實上，沈莫尋多慮了╮(￣▽￣)╭

好不容易能拉到班草來班聚，這群女生機靈得很，自然不會捅什麼么蛾子。

所以，在班聚的老傳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