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吃？”或者“怎麼還沒吃飯？”，一句“我不餓”都在嘴邊準備好了。

“不是，”男人停了一下似乎是深吸了一口氣，呼吸有些亂，“怎麼還沒吃飯？餓不餓？不是……寶貝兒我想看看你。”

話音剛落，手機螢幕上就出現了“對方請求轉換成影片通話”的提示，他點了“接受”，靠在床頭把攝像頭對準自己。

影片裡出現男人的半個身子和他身後的門框。

“你在門口啊？”羅一問。

“嗯，本來是在等你姐的，”程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你嘴巴怎麼了？”

羅一舔了下嘴角，傷口結的疤在舌尖上帶起粗糙的觸感，“不小心磕了一下。”

“在哪兒磕能磕在嘴巴上啊。”忽視小孩兒勾人的動作，程雨皺著眉。

“在牙上磕。”羅一齜著牙給他看。

“呵呵……”程雨伸出手指在螢幕上摸了摸，眉頭舒展開輕輕笑出了聲。

“收！”笑過後，他突然喊了一句，還做出五指併攏的動作。

羅一立馬閉緊了嘴巴，但忍不住又想笑，只好發出憋笑的哼哧聲。

手指滑過小孩兒的眉眼，程雨嘆了口氣，“你媽媽是不是打你了？”

“嗯……就隨便打了一下，也沒多疼，看著嚴重而已。”羅一想了想老老實實地說了，反正他說沒有那男人也不會信的。

“不嚴重我也心疼啊，”程雨看著他，眼裡滿是愧疚，“對不起。”

“幹嘛說這個啊。”羅一摸摸鼻子，男人的道歉讓他心裡又開始忐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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