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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則初在旁邊看了他很久，才問道：“能放下？”

“不能放下還能怎麼樣？強迫人家跟我在一起？媽跟你的結局，你也看到了，即便把人留在身邊了，也無濟於事。”陳律看上去像是想通了。

但陳則初很瞭解陳律，這會兒看似豁達坦然，但恐怕心裡已經難受到不行了。

“她這麼快，找了誰？”

陳律沒有說話。

“洛之鶴吧？”陳則初只是隨便一猜，但看到陳律的表情在他提到這個名字時，帶了點異樣，就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陳則初也沒有再說話。

就連往後幾天，陳則初也都沒有再提起過。

陳律再次回家的時候，陳奶奶猶猶豫豫的提議道：“你上次說，讓我給你留意留意，是真的吧？”

他“嗯”了一聲。

只是他也沒有待多久，陳律離開的時候，去喝了點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再次給徐歲寧打了電話。

徐歲寧倒是也接了，居然又接了。

“喝酒了？”她不太高興的問。

陳律其實覺得她這會兒不接更好，可她偏偏又接了。

他揉著眉心，道：“結婚日期哪一天？”

“你問這個做什麼？”徐歲寧警惕道。

陳律心底又是一陣細微的疼痛，哪怕是喝了酒的，也麻痺不了這種疼。他解釋說：“我只是問問，不會來破壞你的婚禮的。歲歲，我比誰都希望你幸福。”

徐歲寧嘆了口氣，說了一句什麼。

可陳律一陣耳鳴，並沒有聽清楚，然後他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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