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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格的靈紙至少得讓平平無奇的字也能顯得有幾分骨神兼備之感，讓再怎麼黯然失色的畫作也能神采飛揚。

對於這個殘次品，姜苒沒有憤怒之類的情緒。

當然，說不失望是假的，但是也知道從無到有這個過程是最難的。

而且由毛竹靈蟲催化的靈竹又不是什麼特別牛逼的玩意，材料有限，可以理解。

不過上位者怎麼可以在下屬沒有任何成績出來時，還表現的笑嘻嘻的呢，姜苒不動聲色，看不出什麼喜怒，“失敗不要緊，但是鬆懈的態度很致命。記得要總結經驗，更進一步。”

望著用清水加熱熬製的紙漿，姜苒隨意道：“下次可以試試用靈泉水熬製紙漿。”

姜苒在柳荷一亮的眼神中藏去功與名。

實際上她也是隨口一說，也提醒對方不要死磕一條路，多去嘗試。

看完造紙坊的情況，便要離開。

柳荷目送著姜苒遠離的身影，又見她肩膀盤旋的白寐，眼露崇拜，“好像每次見領主大人，領主大人都會變化，偉大而年輕的領主在快速地成長，變得更加卓越……更加霸氣……”

姜苒騎在赤駒身上，這匹年齡有些大的馬兒走的很慢，有了幾分力不從心的垂暮之感。

微微的馬蹄聲在泥路上踏過，姜苒墨髮如瀑，迎風繾綣。

在路上，姜苒遇到了自己新任的工部長官陳矛，此時他正頂著烈日，拿著工具丈量著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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