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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

陽光之下，成都王宮外的石板上，一個老儒穿著祭祀用的素袍，高高捧起雙手，念出一字。

“吉——”

同樣穿著素袍的儀仗，立在老儒身後，迎風長呼。

徐牧並不懂，這所謂的問天公，有沒有道理。但入鄉隨俗，短時之內，便任著這些人折騰了。

左右是走個過場，讓天下人知，他是蜀州十三郡的王。

“披蟒袍，頂金冠！”

“蜀州十三郡，五十萬戶百姓，拜吾主。”

王宮之下，數不清的百姓，面向王宮而跪。

握著長戟計程車卒，也單膝立下，仰起的臉，透露出憧憬和希望。

徐牧沉默不語，走前兩步，在儀仗老儒的操持下，豎起了金冠，披上了蟒袍。

面前有爐鼎，煙火嫋嫋。

接過長香，徐牧俯身而拜，繼而，穩穩立在爐鼎上。

“王業大興，蜀州承平！”

“拜見蜀王！”

“起！”

徐牧仰起頭，看著城外青山，隱約間，在蒿草與荊棘之中，還看得見一座座新堆的墳山。

那是他的徐家軍，戰死在蜀州的徐家軍。

在其中，還有上將白凜的府兵，入南林血戰虎蠻，十不存一。

“敬我蜀州英雄——”

徐牧舉酒，遙拜城外青山。

儀仗老儒怔了怔，稱王的規矩，並無這一儀式。

“敬英雄！”

在徐牧身後，司虎弓狗，還有諸多的徐家軍裨將，虎目含淚，同樣舉酒遙拜。

城外青山的風，仿若一下子急了起來，吹得樹影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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