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屠十魅小心翼翼，甚至感覺到她發自內心的柔情，那一瞬間，李凌月突然覺得有些鼻酸，眼淚滑落而出。

“你怎麼了？”屠十魅微愣住了，在李凌月最難受的時候，都不曾流淚，她見過李凌月唯一的落淚的那次，便是第一次被自己侵犯的那個晚上，此刻她為何流淚呢？屠十魅心思千迴百轉，就是猜不出所以然。

“屠十魅，我真的，真的很恨你……”屠十魅總是在為難自己，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比起以前，現在的屠十魅更可惡上千倍，自己還不起，為何非要讓自己欠下呢？

屠十魅一瞬間就了悟了，心裡微微揪了一下，然後便釋然了。

“我知道你恨我，你亦可繼續恨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從未要求你還什麼，你該恨的繼續恨，不要因此為難，雖然以往我所做之事定有所求，但是對你不求，亦或許是有其他所謀圖。”屠十魅含笑說到，她大概永遠都想不到，有一天她會為一個人如此無私，這一點都不像自己自私自利的性子，有時候她的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李凌月沒想到屠十魅竟然都懂，她和屠十魅之間好像一點就通，任何遮掩的屏障都沒有，這樣的感覺李凌月覺得糟糕極了，即便她視為知己的夫君都未曾有過這樣的默契。

“我會一直恨你，一直一直……”李凌月語氣極其的認真的說到，她一定要重申自己的立場，絕對不會為這樣的小恩小惠所收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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